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楼船周围传来落水声,这群人直接跳船了。
一楼船舱里陈文炳不干了,伸出脑袋问道:“赵押司,你们几个干嘛去?”
水里的官差们一个个奋勇争先地往岸边游,嘴里倒也没闲着:
“陈公子,天气热,洗个澡。”
“赌得一身臭汗,水里舒服得很。”
“没事儿您不用管,咱游几圈就回船上了。”
衙役们嘴里没一句实话,倒是赵押司为人实在一些。
这位中年汉子在水里转过身来,双脚捣水,冲陈文炳抱拳拱手:
“陈公子您是修行人,神通广大,哥儿几个没这能耐,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失陪了。”
说完,赵押司扭头一个猛子,扎水里不见了。
陈文炳正要骂街呢,就听夏言说道:“算了,让他们去吧。”
陈公子这才骂骂咧咧地把脑袋缩回船舱,顺手抽出了长剑。
船舱里的夏云天下午确实喝多了,这会儿还睡着。
然后楼船上众人听到,前方战舰西王女的嗓音传过来了:
“义兄小心,水里有毒!”
夏言心里一紧,马上往水面看,正要出言提醒,可他还是没说出口。
看到了,已经晚了。
那十个衙役,此刻已经游不动了。
正在潜水的赵押司,也浮上来了。
月光下,十一具尸体背朝上,在水中漂浮着。
尸体附近,又有不少河鱼浮上来,亮着白肚皮。
此处水产丰盛,浮上来的鱼肚皮越来越多,很快就白茫茫一片。
这副景象令人不禁遍体生寒,紧接着夏言只觉得船身一震。
“咚”地一声闷响之后,船舱后面出来“哗哗”水声。
陈文炳叫道:“不好!有人凿船!”
……
运河岸边的一座土丘之上,贾仙途看着对岸熊熊燃烧的大火,脸上肌肉抖了抖。
程碧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