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追上亲自给她打了伞,什么话也没有说。
玉娘和杜若几个婢女在后面拼命追着,生怕自家公主出了什么纰漏。
许是心急如焚所制,令月比往日来的更快,仿佛只用了平时的一半时间,她踏进紫宸殿,便看见寝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除了如自己一样的子女和嫔妃外,无非就是皇室宗亲和军政要臣,他们都跪着,面色不一,有的沉痛,有的悲戚,有的神色无波,有的纠结复杂……
但无论是什么情绪,此刻,屋内气氛一片凝重。
令月越过众人,她甚至忘了脱下斗篷,只是将帽檐拉了下来,浑身颤抖着挤到了榻前,那里,正跪着太子弘,她甚至没有看一眼,更是将礼仪规矩全都忘了。
一些上了年纪的大臣察觉到有人,皆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长宁公主,有的便开始发出怜惜一般的叹息声,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阿耶,你睁眼看看我……”
握住那只因为缠绵病榻而瘦骨嶙峋的手,令月眼中有泪,怕惊到榻上那人,将声音压的很低。
“……是皎皎来了吗?”
庆徽帝费力的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少女模糊的剪影,干涩的嘴唇微张,吃力的吐出一句话。
“……是的,是我来了,阿耶你千万要撑住!”
令月心中的恐慌犹如迷雾一般慢慢扩散,最后哽在喉间,不上不下,让她难受至极。
榻上的人想像往常一样笑来证明自己还好,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却是难看的紧……
“阿耶今夜怕是过不去了,往后的咳咳……日子自是不能再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像我在时那样快乐,能做到吗?咳咳~”
庆徽帝在宫婢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这仿佛对他来说很是困难,额上都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令月拗不过他,只能随他这最后的要求。
他微喘着气, 一边咳一边说,语气中夹杂着对她的万分不舍。
她泪如雨下,泪珠犹如断了线似的向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