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言而喻。
“哎……又喝这梨汤,那么甜……”
庆徽帝满嘴抱怨着但动作却麻利,端起梨汤便喝了,完毕后还似乎嫌弃的咂了咂嘴,放下玉白的瓷碗。
“我还没与阿耶追究,阿耶倒先抱怨起来了,医官怎么说的,叫你好生歇息,莫要过多操劳,阿耶就是不听,都这把年纪了,还任性!”
少女气鼓鼓的对庆徽帝一通“教训”,虽是怒言却句句不离关切,反倒是将自己气的不行。
“你阿耶我才不会老,我年轻着呢!你看我这脸,是不是跟年轻时一个模样?你阿娘当娘就是为着我这模样一眼就相中了我,厉害不……”
面对小女儿的唠叨,庆徽帝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试图逃离这个话题,将话头引到了这些陈年旧事上……
“阿耶这话都说了无数遍了,也不嫌累,我看根本不是阿娘一眼相中你,而是阿耶一眼相中阿娘了吧!”
令月将食盒递给了上前来的婢女,嘴中半是调侃的挖苦道。
“小孩子胡说什么,就是你阿娘看中的我……”
庆徽帝还想再说什么,被令月给打断了。
“今夜寒凉,阿耶别看奏章了,赶紧睡吧,对身体也好。”
“不可不可……奏章得看!”
庆徽帝手指在手下的奏章上有节奏的敲打,有些忧虑的回道。
“什么样的奏章这样矜贵?让阿耶舍不得放手。”
令月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贴体的上前给庆徽帝按摩,以求缓解他的疲乏。
“唔……舒坦!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事总让我觉得心慌,便是那吐蕃又起了风波,老赞普亡故了,即位的是他那唯一的不满十四的嫡孙,芒日芒赞……”
庆徽帝闭目,娓娓道来。
“不满十四岁?那岂不是比儿的年纪还小,那怕他作甚?”令月疑惑道。
“新赞普虽不足为惧,但他们的大相禄东赞却是个野心勃勃的角色,怕以后大唐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