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裴家二郎,鸿胪寺卿裴光庭那,想将这副长命缕转交给他……
没成想,裴光庭犹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赶紧起了身,退后小半步,躬身行了一大礼,歉疚道:“殿下恕罪,小臣也不能接受这份赏赐……”
“为何?”
令月有些想不通了,裴大将军说福气不能太盛,但这裴家二郎明显不是那样,他居然也推拒,真当自己脾气好吗!
少女面色微冷,问道。
裴光庭是个谦谦君子,但如今为了那不可说的理由怠慢了公主,心下也有些慌……
一旁,裴延秀看着少女就是不将那长命缕给自己,逐渐也开始有些不耐了,手指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案几,心中突然间有了主意……
“公主别难为我二哥了,他惧内……”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虽早闻裴家二郎温柔谦和,二夫人泼辣爽利,但还从未传出过惧内一说,今儿从这裴三郎口中说出,倒是一桩趣事。
裴二郎面色一变,一阵红一阵青,暗暗瞪了裴延秀一眼,转过头勉强笑着。
“对对对!殿下,我们二郎惧妾身,平时我说一他都不敢说二的,妾身给他立了个不收别的娘子东西的规矩,他方才不敢的,殿下就……就再换一个吧?”
裴家二夫人曹氏努力憋着笑,机敏的接住了话头,也不管自家郎君的面色了。
麟德殿中此起彼伏的传来压抑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叹惜声。
令月为难的看了一眼四周,复而转过头,将目光定在二夫人身上,意味很是明显……
“殿下妾身……妾身腹中有些不适,怕是吃坏了酒,有些想吐,怕是会玷污了这福气,还请殿下……呕~”
说着就佯装要吐,作势呕了起来。
这一家子!
令月气结,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阖了阖眼,继而仿佛认命般又挪了几步……
还能怎么样呢?裴家和阿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自己还挣扎什么呢?况且……裴延秀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