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分叉口右转,在第三个分叉口右转,要想到象棚,从这里要经过 四个分叉口,左转一次,右转三次,放眼望去,最破的地方就是了!小姑娘,可记住了?"
芰荷已经被绕晕了,念念有词:"左一个分叉口,又一个分叉口,左一个、又一个..."
姜姒见她这晕葫芦样子有些语噎,接住老翁递来的糖人点了点头,便牵着芰荷往南走,伯颜纡泽拿着她刚买的糖人跟在身后。
一想着要到象棚还要走这么久,姜姒就觉得有些胸口闷,捏了捏芰荷的手道:"芰荷姐姐,你不是说你认路的嘛!我的脚都走麻了!"
她有些讪讪:"小姐,我对这京城的路也有些不熟啊,要不我背你吧!诶,对了!刚才那老翁说怎么走来着?"
姜姒白她一眼,就她这四体不勤,身娇体软的,比她还不如呢!若是背着走一遭不出一刻钟就晕了。
"小姐...你刚才没问那老翁要走多久吗?还要走多久..."
"没问啊...我以为不远的..."
"我们这是走了第几个路口了?"
"第...二个..."
"要不找个地方坐着歇歇吧..."
伯颜纡泽抱臂看着这汗涔涔的一主一仆学着那街边的乞人坐在地上喘气,照她们这速度等到了象棚天都黑了。
若不是这小姑娘给他安了个哑巴的名头,他都想问问她究竟是什么人?对这京城竟比他一个外来人还要不熟悉!
姜姒歇了好一会儿,脸还是红扑扑的,芰荷一边喘气一边展着衣袖给她打扇。
今日又是纵马又是徒步数十里,加之头上的芙蓉玉簪拿去抵了,姜姒的鬓发已经有些散乱了。
额前几缕碎发随着那打扇的风微拂着,满面坨红,娇喘微微,活脱脱一副落难小姐的样子,她身姿纤薄却容色极美,引来不少打量,恐于其身侧森寒可怖的异族男人才不敢上前骚扰。
缓过来后,芰荷打着商量:"小姐,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再者象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