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登徒子哪里算得?
却又不能直言自己是为哥哥入京,陈大哥带她来京城时候,一路上隐姓埋名,乔装改扮,怕的正是走漏风声,她如何能坏事?
可若不说便只能任由这人误会了去,她如何禁得住这人肆无忌惮的调笑,不由词穷语噎,侧过首。
晏羡之眸间戏谑,声音干涩:"不如瞧瞧我,可入得你眼?"
说着他抬手捏着人的下颚,迫使她正过脸,他很清楚面前的女郎来这京里是为她的哥哥江庭北,可不知为何,见她这娇花如摧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作弄、调笑。
江怜月挣扎不得,下颚浮出红痕,那双覆满白翳眼瞳一片木然,却透出难言的恼怒、无措和羞赫。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放肆无理的人,他明知道...他明知道自己看不见...
还要羞辱她!
下颚有些疼,她不禁白了脸色,语声艰涩:"公子...意欲何为..."
晏羡细长的手指被她延至下颚的泪浸湿,指腹微凉带着丝丝寒意,他涣散的瞳眸凝聚清醒了几分,倏然松了手:"抱歉......"
江怜月满面泪痕,佝偻着腰背轻声咳嗽,脸涨得通红,是气恼亦是无措,半晌才缓过神:"公子,求您...让我走吧..."
晏羡之揉着眉心:"你不能走!"
他似有不耐,眉心微皱,缓缓起身:"安心待在这里,你所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若是执意离开,我可就不保证自己还如这般君子。"
江怜月若是口齿伶俐些,定要把这人骂得狗血喷头,君子?这世上哪有这般模样的君子?
蹙起的细眉,微鼓的粉腮和她满是泪的眼睛无一不在,无声控诉。
晏羡之忽而笑了下,若是江怜月那双眼睛能够看见,此时应与这人眸光相接,分毫不错,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人眼里,让人心惊肉跳的,恶劣。
便是席间起舞的伶人都都被他的眼神惊得一瞬停滞。
晏羡之仿若玉雕的食指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