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清浅:"我与公主有意,赠之以礼,公主何须生气?"
晏绥宁来到妆台时候,对镜自照,忽然发现自己脖颈之上凭空多了颗丑巴巴的狼牙,立即明白这定是他趁自己熟睡时候挂在自己颈间的,如今他又这般说,不难猜到这是他赠与自己定情的信物。
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才不要跟一个异族人定情呢!他这个人连带他的信物她都看不上,如何愿意?
晏绥宁抬手拿起妆台上的狼牙气哼哼地砸在伯颜纡泽身上:"快些收回去,送与别家姑娘,你我绝无可能。"
而后她去桌前净面洗漱,又道:"我穿戴好,你便将我送回宫。"
伯颜纡泽接过自己宝贝的狼牙,舌抵着下颚,颇有些邪性的看着拿着软巾净面的女郎,耐心地等她洗漱完毕之后,一把揽着人的细腰掼进怀里。
天旋地转之间,晏绥宁长发披散,杏眼微瞠仰首看着男人的下颚,反应过来后有些忿忿,蹙着眉,两只手开始推搡,语调极为不耐:"你都说了放我回宫,为何还要苦苦纠缠?"
这人实在放肆,爬上自己的床榻不说,还敢伸手捏自己的脚髁,如今两臂又箍着她的腰,制得人不能动弹。
伯颜纡泽扬唇淡笑,薄唇凑到晏绥宁耳边,一字一句说得极缓:"我只说放你回宫,又没说不稀罕你了,不过一颗狼牙你乖乖戴着可好?"
他摩挲鹿筋坠着的狼牙,语调轻缓惑人,心道她还是病了睡着时候可爱些,好着的时候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耳畔热气喷薄,晏绥宁只觉这般被他锢在怀里实在不妥,不由拧眉:"我才不戴,这般成何体统,你送与别家姑娘可好?"
她软着声,有些无奈,怎的就是说不通呢?
她的婚事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哪里能私下应承别人,还是个异族男人?
伯颜纡泽知她性子执拗,是不肯妥协的,可他也不肯退让。
他缓缓攥着晏绥宁的肩,与她眸光相抵,抬手不容拒绝地捏着她雪白的下颚,晏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