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倒在榻上的小姑娘拉了起来,无奈道:"你做什么梦呢?你与七皇兄的婚约是下了旨许了聘的,那是圣恩是对姜氏满门的嘉奖!除非你死否则别想另嫁!"
姜姒忽而难过起来,往日想着若是晏昭不喜她,大可离开,如今想来俱是幻影,除非她死?
可父亲力竭战死,母亲以命相互,芰荷姐姐一路护她来到京城,她哪能这般轻易就死了?
心里闷闷的,鼻子也酸,她不由落泪。
晏绥宁见她哭了起来,实在是娇花落雨叫人心疼,不由软了声:"要不死了七皇兄也是可以的?"
这话惊得姜姒硬生生憋回了眼泪,瞪圆了眼睛。
好得是血亲,绥宁姐姐怎能这般说?
"那不行!那不行!晏书白不能死的!"姜姒登时坐了起来,摇头摆手。
"怎的不行?反正你又不喜欢他,管他死活做甚?"晏绥宁漫不经心道,瞧着温温柔柔美貌漂亮,说出的话却让人瞠目结舌,口不能言。
"可他又没做错什么,不该死的,更何况他还在赈灾抚民,保一方平安,若是死了多可惜啊!"
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区别,晏绥宁只会在意与自己有利的事,骨子里是极其淡漠寡凉的。
晏绥宁叹了口气,终于明白皇兄为什么喜欢她了,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待这小姑娘格外不同了。
"那你欲如何?这婚是退不得的,皇兄又对你势在必得!也不知七皇兄待你是个什么心意,我可给你提个醒,皇兄要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他行事狠辣无所顾忌,届时不知生出什么波澜。"
姜姒又倒回榻上,两眼望天:"若是晏昭喜欢我就好了,那没什么可纠结的,我嫁就是了!他若是不喜我,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晏绥宁气得牙痒,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都说了管他们做甚?女子嫁人那是一辈子的事,你怎的就不选个合心意的人?我这两个皇兄,你到底中意哪个?"
姜姒一声痛呼,从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