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又算什么?父皇是先帝亲自送上帝位的,如今还不是傀儡一个。
母妃耽溺在他的花言巧语,风月手段之中参不透朝廷的局势,舅父可是看得很明白,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快地倒戈。
北地的将士反了,微雨山庄那个小姑娘也就没用了,如今舅父迫于形势不得不称臣,七弟回来还有些什么?
那一腔忧民之心?还是那一身无处施展的才华?
莫不如他一般,沉溺在舞乐诗赋之中。
室内压抑沉重的氛围被太监尖厉的声音打破。
"太子殿下驾到!"
身着朱红衣袍,冠冕整肃的晏君御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成蹊,他眉目冷然,狭长的眼眸压的很低,遮住满眼的阴翳。
晏羡之收了满腔心绪,略施一礼,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内殿。
晏君御丝毫不在意他的无礼,只凝眸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然的永昭帝和满眼惊恐的文贵妃,他略微欠身算是行礼,而后冷声道:"孤来侍疾,还请贵妃出去。"
文贵妃满目盈泪,看着迫步上前的成蹊瑟缩了下,而后看向永昭帝。
他无力的垂了下眼睑,示意贵妃先出去。
满室清肃后,晏君御缓步上前,微微俯身:"父皇,可还好?"
那双寒潭一般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向永昭帝,他恍惚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冰冷的蛇盘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若是无事就退下!"永昭帝不受控制地吞咽着口水,面色更白了。
"怎么?为了逼七弟与我为敌,不惜给自己下毒,如今吃了苦果,还不许我这个儿子过来看看?"
晏君御一字一句地说着,强压着心底升腾肆虐的杀气。
"我倒是情愿你就这般死了,可是对不住地底下的三十万亡魂,他们托我来问问,为何死守半月,迟迟不见援军?"
咳咳,接连不断的咳嗽声,面色煞白的永昭帝咳得满脸通红,喷溅的血沫四散着。
"你便是死,也要给我个公道,给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