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马可正在汇总各个部门报送上来的运营进展图表。以往这个时候,马可都是作一个二传手,下面的部门呈送什么,他就转交什么,只要数量对了,内容他是不负责校对的,他也没这个本事。但是这一次平衡调度部报上的材料里明显少了一份关于货轮的报表,马可便打电话过去核实。
“祁经理,货轮的报表您忘了报送”,马可问到。
“是这样的,货轮运营最近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报表难以反映实际运营效果,或者说,如果生成报表,数据会很难看,这个边总也知道,具体的我会亲自和他汇报的”,调度部的负责人祁联山回应道。
“方便简单口头说明一下吗,因为陈总在审核材料的时候也会有类似的问题,为了避免边总误以为我们材料整理出了纰漏,您方便的话,还是告知我们一下”。
马可从工作的角度刨根问底做到周全本无可厚非,但真正指引其探究原委的动机是:千方百计地掌握各类线索——尤其是乾昌运营中不正常的地方,司徒说过,她作为集团高层,年都没能挖出乾昌贩毒的线索,说明这个团伙的贩毒网络是极其严密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而“魔鬼常在细节之处”,乾昌相较于正规货运企业最大的不同,就是它还有一单隐蔽在表层之下的肮脏交易,这就好比一条寄居在宿主身上的寄生虫,即便再小、藏得再好,宿主的身体指标也会受到影响,哪怕微乎其微。
“其实很简单,我们跑巴西的货轮因为技术原因暂时停航了,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如果把这艘船也统计进去,报表的运营绩效会大打折扣,但是又不能为了让数据好看而把这艘船单独剔除出去,到时候审计那边会找我们麻烦,所以我们决定近期不对外发布这方面的数据,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边总那边我们之前也已经汇报过”,祁联山回应道。
“您说的是哪艘船?”马可问到。
“”,对方回到。
马可想到司徒当年来到乾昌潜伏,就是拜这艘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