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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调查江沐的事情遇到了阻力。
历良只能厚着脸回家求着亲爹。提拎着几瓶茅台,喊着老妈弄了一桌好菜,他预备“舍命陪老子”,盼着他那好喝两口的父亲大人,能酒后吐点“真言。”
历父望着难得回家一趟的儿子,兴致颇高,几杯酒下吐,话也放开许多。
“你小子,倒很有我年轻时的干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历良嘿嘿一笑,殷勤地替父亲斟酒:“爸,这个江沐就这么神秘?学校,医院,半点底没留,国安部的人也没他玄。”
“你知道什么!有他那个姓顾的爹,你们就是查到国安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历父举杯饮尽,面露红光。
历良眼神一亮,提了精神,有戏啊,赶紧起身再倒满酒杯。
历父乐得哈哈大笑,尽兴之后,步伐摇晃地走到电话机旁拨通号码,不消十分钟,一份传真打印出来。
历良起身取来一看,顿时傻眼:“他怎么是研究这个科目的?”
历父眼神深远地点了点头,低声道:“江家在老上海时就是大户,老爷子在建国前就已移民,在美国又捐了不少钱。不然,江沐能进那样的研究院学习?这些事儿,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不该碰的就别碰!”
历良懦懦点头,心底复杂得不是滋味。但他第一个想到却不是荣天恩,而是荣太太乔唯爱。看来,会在她身边出现的人,都不是机缘巧合。
说起来也就那么巧,这会儿,远在美国豪华洋房里的荣太太,正思忖着和历良一样的问题。
不到美国来,她还不知道。原来江沐在美国的产业,竟有整整一条街,史密斯的医院他也占有股份,这些都是他幼时就已继承的。
那他为何还要出现在简陋古朴的四合小院,过着艰苦奋斗的成长岁月?有钱人的低调?未免低调得太过怪异。
那就是有其它更严重的目的,令他非如此不可?会是什么?
她不愿再往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