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嗯……如此一说,老夫好像也看出点门道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孙铺当即吩咐下去,给宁恒安排间上房。却没想这书生迂腐之至,坚决推之不受,再三坚持之下,最终只得遂了他愿,推掉上房,换上简房陋舍。
一切安置妥当,众人散去,宁恒自也步入客房。推开房门,突然面前一亮,只见此间布置精细,虽不奢侈,但颇见功夫。
屋内书法丹青,古玩棋具,应有尽有,压根不输那一号上房。他心下骇异非常,不禁想道:”这还是普通房么?”
他哪儿知晓,推拒了那一号上房,换来的却是间贵宾雅房。
打量一圈,只觉此间淡雅干净,对照自身脏秽难闻,只感窘迫。想来自离京以后,一路风餐露宿,已有好些时日没有梳洗了。
之前身处街头陋巷,并无不适之感,此时步入雅间,自感不妥,当下便叫过小二取了水,要来好好梳洗一番。
一切方毕,宁恒躺身床上,长舒了一口气。
奔波几月以来,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了……他掐指算日,算来此次逃亡竟有三月左右,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此次南下原是投奔舅舅而来,谁料官兵在前,竟是羊入虎口,想来舅舅已然遭遇不测……
举目无亲间,能遇到今日这等事,也算一种安慰了。
虽说对此也是疑惑重重,使人莫名不已,可当转念一想:“孙大哥若要害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抓了便是,还需救铁护卫么?”
想到此节,便心下大慰。只是脑中还是不自觉的祈祷,希望孙大哥没有企图,只是纯粹好心人罢。
往后何去何从,只能走一步便是一步了,一切规划方向,得等铁五醒来再做商议才是……
宁恒不愿吃白食,几日以来,都在客栈东奔西跑,一会帮着算账,一会帮着打杂,不一会又充当小二笑脸迎客,竟做得像模像样,有条有理,直是忙得不亦乐乎。
虽在忙碌之余,自也常去看望铁五,经过一番死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