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停了两辆货车,一群人进进出出,很快引起甘家庄人注意,陈桂芳最先到来,接着甘家保也赶了过来。
陈桂芳在院门口见到老教授,没敢进门,等到甘家保到来,她才低着头跟着往里走。
“甘教授,身体都好了?前晚送一凡过去也没机会见您老一面,昨晚一凡没回来,我本来想忙完中午这阵去看望您老,却是在这里见到您。”
老教授抬眼看他,“老朽眼拙,你是?”
“我是甘家保,院门钥匙您老说放我身上一把。”
老教授点点头,“想起来了,这些年辛苦你照料这处院子。”
甘家保连说不敢不敢,也没帮得上什么忙,接着问:“您老这是打算装修房子?”
老教授云淡风轻的说:“往事如烟,该忘记的就让他过去,老家具换一换,顺带给一凡建个泳池,他好玩水。”说着话,目光看向陈桂芳,“你是甘厚斌妻子?”
陈桂芳顿时慌张起来,“甘教授您好,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老教授神色不变,“一凡回来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话一说,陈桂芳眼泪都下来了,一直提心吊胆,拼了命付出,没等来甘一凡恢复记忆,却已等来老教授谅解,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大半。
“厚斌造孽,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我……我不知该如何感激您……”
“国有国法,伤人者律法惩治,与你们母女无干。”
旁边听着这一番对答的甘一凡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甘厚斌就是杀我爸妈凶手?”
陈桂芳泪眼婆娑,“对不起一凡,一直没有对你提起。”
少年阴沉着脸不说话,手已经往后腰摸去。
他在岛上看过很多老书,其中不乏快意恩仇的江湖仇杀类杂书,从而产生“他人杀我伤我,我必杀他全家”的观念。回来时间尚短,看到的听说的也不涉及这些,他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
而这里最了解少年的人,就是老教授了,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