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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伤走了出去,没有耽搁,一路向西。
和王燕的谈话终于让他心中的事稍微放下了些。
不得不说,王燕的话虽然冒进了些,急躁了些,伤人了些,但其中还是有很多真正地说到了他的心底上,那块平时绝对不容忍别人碰触的伤疤。
王燕说得对,或许自己天性中或许真有那么点懦弱,真有那么点害怕,真有那么点不敢面对。
但她依然没有猜到自己真正的心思。
那是因为她猜测的方向都错了,她根本没有弄明白自己怕的什么,或者说顾忌的什么。
四年前,当法院的人找到自己,拿出传单的时候,他在吃惊的不同,不解的同时,愤怒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蹊跷。
特别是揭发自己,起诉自己,控告自己的是秦辉。
他随即把目光转向那个他最为信任的兄弟,两人之间那种几乎可以为对方舍弃性命的感情让他如何也不相信是他背叛了自己。
当见到他不敢与自己对视的目光中那一抹抱歉、那一分坦然的时候,他心中的疑惑达到了顶点,但正是这样,让他没有反驳,甘于饱含四年的疑惑,忍受四年的煎熬顺从地戴上镣铐,走进了监狱的大门。
他现在也说不清当时的想法,是出于不敢相信,伤心至极,失望透顶,还是因为心底那么疑惑中不可动摇的信任。
特别是听见自己的罪名是侵吞工作室的公有财产时,纵然是满腹疑惑,满腹沮丧的他也差点忍不住捧腹大笑。
吞没公有财产?
别人不知,但是他可知道,自己那位兄弟作为秦家的家主嫡子,怎么会看上工作室那点财产,又怎么会看得上那么点所谓的财产。
更何况工作室的财产基本上除了流动资金,都被两人亲手分了下去。更多的时候,执行财务分发的就是秦辉他自己。
而秦伤自己的财产全部在秦雨的保管之中,他的银行卡,密码全部在其手中,卡中有多少钱,他自己根本就不清楚,何来吞没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