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沈鹤严登基前夜，他目睹了季千正杀死自己的哥哥，又为了保命，毒死六皇子。
他蜷缩在黑暗中，得知太师派了新人来伺候，他已窥见自己以后的日子。
如果不能将那双眼睛为己所用，他受到的苦将不会停止。
他抽出被褥下的匕首，在黑暗中等待。
“殿下，太师送来的人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你们都退下吧。”
阿翁低着头，缓步向前，他注意着四周，空空如也。
“你叫什么名字？”
“圣上唤老奴阿翁就行。”
沈鹤严躲在黑暗中，让人无法看清。
一阵安静后，他突然扔出把匕首，上面染着鲜红的血液。
阿翁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
“我现在给你两个故事，你看如何讲给太师。”沈鹤严喃喃自语着，手腕上的鲜血流到了席垫上，染红了一大片。
“十皇子胆小怕事，自认无功无德，恐难当重任，执拗自残，幸而被你救下，才没酿成大祸。”
沈鹤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亦或是十皇子已然察觉你的身份，不愿被太师监视，奋起力争，欲杀之后快，却被你误伤。”
阿翁猛地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黑暗处，他想要看清沈鹤严此刻的表情。
似乎意识到他的诉求，沈鹤严将身子向前探出，那张冷峻刚毅的面孔，完全不像太师所说的软弱。
阿翁叹了口气，笑着说道：“老奴也是因为那件事，打消了太师的疑虑，留在圣上身边。”
沈鹤严看着平静的湖面，轻声说道：“阿翁，这次真的要开始了。”
入夜，皇宫又似往常一般，白棋巡视了一圈，回到班房，倒上一杯茶，还未喝进去又吐了出来。
“什么破茶，天天让我守在皇宫，他倒好在府上享受。”白棋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姐夫季千正。
他姐姐是季千正的六姨娘，现下最是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