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吧?”圣上将指间黑子丢回棋盒之中,瞥向棋盘之中,片刻之后,抬眸扫向眼前的两位近臣,继续开口。
“老严此局,看似步步落后,陷入重围...但若细细观来,每一处皆有生机...正如那位一般呐...”圣上目光闪烁,似在说棋,实则另有所致。
严若海与忠齐二人,皆伴驾多年,立时反应过来,圣上哪是在弈棋,分明是在借此局之势,将话题转向那位...明白过来,二人皆是一怔,相识一眼,皆选择了沉默,谁都不敢随意开口。
圣上似也看穿了这两人心思,自顾自地伸手入满是白子的棋盒,轻捻白子一枚,随即细细审度白子之势,似在观棋之势,更似在揣度那位不曾出现在棋盘之上的对手心思,自顾开口:“天元之处,尚有一气,可诸星边角,皆已落入我手,如是你,该如何弈这一子呢?”
听得圣上之言,严若海与忠齐二人相视一眼,哪还敢在房中多待,当即起身,面对圣上,缓步悄退,直至退出房去,轻掩房门,才各自暗松了口气...圣心难测,尤是肺腑之言,任你再试位高权重,圣眷独宠,一旦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坠落云端,或只是一夕之间。
房外两人,暂且不提,却说房中执棋之人,念念有词,捻子之手,却始终不曾落下,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已凝滞,若非洒落纹枰之上的日光随时间流逝而渐偏移,只怕旁人瞧得,会认为这房中人、物皆陷入绝世高手的‘境’中一般。
当得日光再度缓移,攀上那高悬许久而不曾放下的执棋之手,光凝白玉棋子,似发出璀璨之光,映如那双星光内敛的双眸,将隐匿许久的星光重新点燃,圣上终是在下方诸多黑子围困中,寻得了一丝光亮。
“竟真还有破解之法?”
如说此前更多的是棋局已定的揶揄笑谈,此刻圣上目中已满是震惊,抬眸之际,本已无对手的桌角对面,竟在日光窗棂映射之下,浮现出虚幻身影...那身长衫,自信的眉目,还有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尤其是那年轻的面庞,正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