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此僵持,自己二人终会丧命悬空崖上。
正想间,却闻步履声起,抬眸之际,就见锦袍从石床之上轻踏而下,持那锐锋重剑,缓步而来,手臂伤势加之剑境威压,令他无法似先前交手时那般随意操控重剑,只得拖剑于地,步步逼近。
剑尖垂于崖体,每近一步,锐利剑锋便会在悬空崖体之上留下深深剑痕,剑刃与岩石摩擦之声顿传入耳,二人神情愈发凝重,此人每每踏步,锦袍足下悬空岩体便凹陷一分,但锦袍露在外的双目依旧不见重压之感...
终至双境交锋边沿,锦袍目凝玩味轻瞥同力施展抵挡自己的二人,缓缓抬起掌中锐锋重剑,双眉稍蹙之际,手中重剑已然平伸,锐利剑锋,缓缓横斩,竟也发出破空之声,不仅如此,双境边沿,同生裂隙,无形相错,似锐锋重剑将悬空崖上空气也一并斩开。
重剑侵入剑境,声声碎裂入耳,慕容风凌知晓此乃锐锋重剑遭受剑境重压所致,不必思忖,也知已至生死时刻...正凝神迎敌的胭脂,只觉身旁蓝袍身影渐起,分神望来,正瞧见慕容风凌满凝爱意目光,心头忽跳,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似已察觉心爱之人要做什么,想要开口劝阻,却无力,只得蠕动双唇,想阻止他。
可剑境本就是两人合力御敌,分神之际,锦袍重剑瞬间快上几分,悬空崖上本就十丈之地,眼看剑锋已快靠近两人。
剑境重压,寒风绕道,强行起身的慕容风凌身上蓝袍竟于剑境之中无风自动,回首再望心爱之人面容,眸重爱意渐渐消散,化为坚定。
一股暖风,拂于胸口,直将胭红身影拂起,送出剑境,身下本是万丈深渊,但那股和煦暖风,似有神智,将胭脂安全送至山巅
之地,方才消散,胭脂怎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独对强敌,想要勉力起身,怎奈伤重,只剩余力望着悬空崖上。
剑光大盛,那柄神兵血风,兀自盘旋,升于蓝袍身前。
一抹殷红,于蓝袍胸膛涌出,却不曾洒下悬空崖,而是尽数钻入神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