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到的是林波。他累得够呛的。本想像条狗一样趴下来休息,可一看到大厅正中央黑着脸的李梁苑,他气也不敢喘了,弓着身子上前行礼。
“大人”
“昨夜,你干什么去?本官交代你的事?”
“大人,都通知到了。但是……”,他们是醒了,但是慢吞吞的。他一个小小的衙役,哪里指挥得了那些大爷。
没有下一句,李梁苑也明白了。都是大爷……为何一提到怀集县,谢檐就摇头。敢情是底下的人不配合,她无法开展各种工作。个个都是大爷,指挥不动,这县衙才瘫痪成老鼠窝了。看来她短时间内是不能下去了。都是大爷,请神容易送神难。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林波”
李梁苑拿起笔在纸上记下来。
“我问你话,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本官便不为难你。但是你包庇其他人,本官就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在县衙呆了”,能进入县衙,那可是坟头上冒青烟了。县衙的差事,别提多有派头,别人一见,多了几分尊重。而且有俸禄拿,在这灾荒的年代,不怕被饿死。有些聪明的人,暗地里倒手,又有了不少灰色的收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若是没有了县衙里的官职,早出去了,谁把你当头上供着。
“是”,害怕从林波脚底蔓延,听说昨日,那些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县令大人眼都没眨,更加没有手下留情,直接把他们扔进大牢。他好不容易进入县衙,万万是不能丢了这份差事。
“县丞经常来?”
“都来”,只不过来得晚,走得快。不过最近新县令要来,他呆得久了。
“主薄?”
“主薄去邻县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请了病假。
“那其他人?本官昨晚到时,为何只有你一个?”,值守最少两个人。“万一出事了,你担得起?”
“大人……”
“昨晚同你值守的人是谁?为何没有来?”
“是李永”,到他这组时,李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