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身边,脸蛋儿绷的紧紧的。
小狼女抿着嘴唇,肉肉的小手抓着一枚漆黑的墨条,有些发紧的生涩转着。
「放松…慢一点顺着,对,这样顺着磨。」
古一披洒着白金色的长发,轻声嘱咐着劳拉歪了歪脑袋,起身拱到了法师怀里,坐在了她的身前。
至尊法师先是一愣,随即自然的用指尖把着劳拉的手背,面色温柔的带着她缓缓保持规律稳定的节奏,让墨条与砚台的表面平滑的摩擦着,使热量均匀的遍布其上。
磨了一会又添了一点清水,再度一圈圈的磨着第二轮。
「………研墨的过程也是清理思绪的过程,手要松,且稳,墨条的轨迹就像你的心迹,砚台就如你的心境,稍一偏颇,尖锐的棱角就会在砚台上刮出一道划痕。」
古一法师穿着宽松的素色长袍盘腿坐于蒲团上,劳拉也身穿一件同样款式的百褶短衫,头发被詹姆斯扎成小道童般,顶着两个揪揪,从两鬓各垂下一缕发丝,乖巧异常的坐在古一的两腿间。
听着法师的话,劳拉仰起小脑袋,咿呀咿呀的说道:
「可是法师阿姨,我不会受伤呀,爸爸说,哪怕吃了我的小心肝,我还能再长一个出来呢!」
古一素指轻点着劳拉的脑袋,让她将视线专心于身前的砚台,嘴角明显的勾起,竟然真的充满笑意。
「心境可不是心肝脾肺,这世上最伤人的并非有形之刃,有一天也许你会明白,但…最好别明白。」
劳拉嘟起嘴巴,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认真的磨着墨,终于又转了许久后,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汁,一笔一划的写起了
华夏文字。
詹姆斯唯一在意劳拉学习方面的内容,就是要会说,会写华夏文。
古一轻轻的抚着劳拉的小脑袋,不时出声纠正着运笔的姿势和下笔的角度。
小狼女写了一会就心猿意马的百抓挠心般扭扭屁股,法师古井无波的清冷面容,仿佛暖春时冰封的河流溪水,渐渐松动舒缓着坚实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