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景熠十年二月初十、子时、青衣卫临时诏狱内】
徐恪正仰靠在墙边,低头沉思,忽然怀里的云影珠又发出了亮光。而几乎与此同时,牢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迈入了牢门。
“是你!”徐恪欣喜道:“贺茂兄,你不是人在桑国么?怎地来到了长安?”
来者正是被誉为“桑国第一阴阳师”的贺茂忠行。贺茂见了徐恪这一副手脚被拷的狼狈模样,忍不住微微蹙眉,朝徐恪略略抱拳,笑道:“徐兄,我若还留在桑国的话,今生怕是无缘再与你相见了!”
徐恪知他话中所指,亦不禁叹道:“贺茂兄,徐某棋失一招,咳!今日让你见笑了……”
贺茂走到徐恪身前,只见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徐恪手脚与脖颈处的铁链镣铐,那拇指粗的铁条竟然应手而断,只听得“仓啷啷”几声,那些链条已尽数掉落于地。这“桑国第一阴阳师”的手段,果然是非同凡响!
“徐兄,你不是棋失一招,你只是……低估了人心中的恶!”贺茂徐徐说道,他脸上的神色也透露着许多的无奈。看得出,此时的贺茂对于徐恪所遭受的冤屈与不公,已悉数了然。
“贺茂兄,你几时到的长安?如今旭日东出,云光万里,天地已恢复如初,你们桑国的情形怎样?吉田……太后是否安好?”徐恪手脚刚刚脱了束缚,随即便问道。
贺茂忠行忍不住摇了摇头,微笑道:“徐兄啊!眼下你自己还未离险境,就如此关心我们吉田太后的安危啦……”
徐恪脸上微微发窘,不由得伸手挠了挠额头,轻声道:“我这也是顺道一问么!乾国与桑国本为近邻,两国一衣带水、唇齿相依,在世界遭逢浩劫之时,我大乾又多蒙你们桑国国主倾力资助。吉田太后的安危,我身为乾国子民,理当关心一二……”
贺茂见徐恪为了自己一个玩笑之语,竟而忙着辩解,喋喋不休了起来,赶忙摆手阻断道:“好了好了,吉田太后很好!徐兄放心吧!”
贺茂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