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应该高兴才对。此时却见姚子贝脸色煞白、胸中喘气,浑身似极其不适,心中也觉奇怪。他见惩治到现在,这帮人又哭又跪,应该也已差不多了,当下挥了挥手,叫停了卫卒,便带了姚子贝离开了讯案室。
“让他们个个供状画押,然后就放了吧!”徐恪朝丁春秋吩咐了一句,便走出了门外。
舒恨天跟在徐恪与姚子贝的身后,他盯着徐恪傲然跨步的身影,心中却暗自叹道:“这青衣卫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好端端的一个质朴少年,怎地才进了青衣卫不到三月,变化竟如此之巨?”
……
三人回到公事房,徐恪见姚子贝仍然脸色苍白、嘴唇微颤、一语不发,以为她身体不适,便叫舒恨天先带着她回府,只道自己处理完了公务,即便下值回家。
舒恨天领着姚子贝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了巡查千户杨文渊。
杨文渊只说是沈都督有请,别的话什么也没多说。徐恪眼见已是申时,堪堪已将下值,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都督此际找他所为何事。但也只能跟着杨文渊,来到了沈环的签押房中。
“徐兄弟来啦!快请快请!”沈环见了徐恪,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爽朗,一度既往地亲切随和。
“不知都督宣我何事?”徐恪拱手揖礼道。
“诶……不忙!先坐,看茶!”沈环见徐恪落座,便朝杨文渊点头示意,杨文渊忙将一本事先已写好的奏折递到徐恪的眼前。
徐恪打开封页,徐徐展开,看了片刻,不觉脸露忧色,朝沈环问道:“沈都督,你这是……?”
沈环道:“徐兄弟,你只需在末尾署名,这封奏折,便算你我联名具折。”
杨文渊忙道:“徐百户,能跟沈都督联名上奏,那可是都督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啦!兄弟我想都想不来呢!”
徐恪却道:“沈都督在奏折中谬赞我不畏强险,力战恶虎,为救公主千金之躯,不惜以命相搏……无病着实愧不敢当!不过,都督说南宫千户行事敷衍、施救怠慢,畏惧烦难,只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