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来了?”徐恪问道。他下了马车, 往前走来。
“小的不知是谁?听这位官爷说,他是老爷的同僚,今日特来探望老爷……”董来福一边跟着走,一边回禀道。
徐恪回身向胡依依道:“胡姐姐,你先回房休息,既是我卫里的同僚,我当去会一会他。”言罢,他便往前厅走去。
徐恪刚到前厅,就见迎面一位仪容俊雅的蓝袍官人走了出来。
“南宫兄!”徐恪忙上前施礼。
“今日南宫兄怎地有空来我府上……?”徐恪奇道。
“我听杨百户讲,说你徐兄弟今日身体有恙,是以就过来看看……”南宫不语抱拳还礼,笑道。
“咳!小弟区区微恙,怎敢有劳南宫兄亲来一趟?”徐恪客气道。
“诶……愚兄闲着也是闲着,徐兄弟两日未来上值,我这巡查千户,怎么着也得过来慰问一二呀……”南宫不语也微笑道。
两人走入厅中落座,董来福又为徐恪送上茶盏,徐恪泯了一口花雨茶,随意地问道:
“南宫兄,兄弟听闻孙勋那厮已然落网,这两日可曾审出端倪?”
“没想到孙勋此人,骨头倒是硬得很,这两日被杨文渊用了数十种酷刑折磨,竟然未曾吐露丝毫实情!”南宫不语道。
徐恪道:“想必是他幕后的主子,给他许了一个天大的好处吧。”
南宫不语却道:“他幕后的主子,今日已经给他送了一个‘大礼’……”
南宫不语便将今晨,青衣卫小佐领肖剑南给孙勋送粥,当场被杨文渊识破,下毒未成反把自己毒死一事,简略地跟徐恪说了一遍。说起来,这件事还跟秋明礼有关,秋大人赶早提审孙勋,无意中竟救了孙勋一命。只是,在他孙勋的内心,却不知道,对于秋明礼是该感激还是该愤恨了。
徐恪闻听昔日咄咄逼人的北安平司千户,如今已然落得个如此下场,前脚刚刚为他主子卖命,后脚主子就给他送来了催命之药。这炎凉的世态、险恶的世情,顿时令徐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