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再看靠在床上的黑衣人,见他身形魁梧,脸色苍白,眼睛闭拢,看他脸面从未见过,但这一身黑衣打扮却甚是眼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刁得贵!”南宫不语朝黑衣人喝道。
刁得贵睁开双眼,从床边挣扎着坐起,无力地朝眼前的两位蓝袍人看了看,见到徐恪之时,他却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随即充满了痛苦之色……
“我和徐百户来看你了,你今天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么!”南宫不语大声说道。
徐恪猛地想起,此人的打扮看上去与自己在西峡口所遇的那些黑衣人无二,不由得问道:
“南宫兄,此人难道是突袭魏王的刺客……?”
“正是!徐兄弟,你再看看他的右臂……”南宫不语说道。
徐恪这时才发现那刁得贵右臂的袖子软软地下垂着,他一整条右臂竟已给人齐齐地削断,不禁又问道:
“南宫兄,他的右臂是?”
“不就是拜你所赐么!”刁得贵突然朝徐恪怒吼道,只见他牙关紧咬,须发乱抖,双眼圆睁,一张面无血色的白脸此际竟然胀出了一丝血红。看得出,若不是他双脚被铁链绑缚住,他定会朝徐恪猛扑过来,恨不得掐住徐恪的脖子,张开嘴巴,疯狂地撕咬一番……
“这不就是徐兄弟的手笔么,听这厮讲,当时徐兄弟只是当空一剑,他的右臂连着手拿的刀就被你生生给削断了……”南宫不语依然是漫不经
心地说道。
徐恪回想那日山谷中情景,只记得当时自己为救薛涛,仓促挥剑,至于那些黑衣人究竟死伤如何,却是记不甚清了。此时闻听两人之语,方知那刁得贵的右臂必也是伤于自己剑下,心下竟不由得有些歉然,随之便沉吟不语……
“你嚷什么!要不是徐百户剑快,加上那一天大雪冰冻,你哪里还能活到今天!”南宫不语斥道。
“我要他救?!”刁得贵也愤恨道。他心里的想法当然是:你徐恪当时为什么不干脆送老子上西天算了,省得老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