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箭,帮他掩护。那薛涛在军中乃是一员虎将,自身本已膂力过人,又加之箭法如神,果然,此时薛涛连发六箭,每一箭都在弓弩手头顶之处,立时便已压得那半坡中的弓弩手个个藏头。徐恪忙趁着箭势一歇之际,一跃而起,几个兔起鹘落之后,便已落到了那八个弓弩手三丈之内。
“裂土势!”徐恪大喊了一声,真气沛然而发,一把昆吾剑穿过重重飞雪,四下里如飞而至……当先两名弓弩手,对着徐恪才发了一箭,只觉脖颈处一凉,两人的人头便已落地,背颈处的血液狂喷而出,犹如两股殷红的水注,与这漫天的飞雪一道,纷纷落地……
剑势所及之处,身后的两名弓弩手后背洞穿,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已倒地而亡。这两人后背的血液也是汩汩涌出……
“荡水势!”徐恪于这雨庐翁所授的五势剑法,平日里虽懒于习练,然当此危急之时,顾不得多想,便随意挥出。但此时他见剑势如此威力无穷,心下也不由得惊奇,当下,徐恪更无他想,心意流转,气随意到,这第四势“荡水势”也跟着使出……
余下的四人,见徐恪已然身在眼前,急忙扔了弓弩,各自掣出兵刃,正待与他近战,却只见纷飞的雪花中,剑影重重叠叠,已然如飞而至,那白色的剑光,似与白色的飞雪融为一体,已经分不清何为剑、何为雪……
“好冷啊!”那四个弓弩手最后从喉间发出了三个字,便都缓缓地倒在地上。那三个字,却只有他们自己方才能听到,只因他们在出声之前,每个人的喉咙都被剑气割开了一道口子……
“好冷啊”那三个字便同他们体内的鲜血一道,从喉咙中喷了出来……
“好冷啊”那三个字恰是他们临死前唯一想说的话,也许,这冰冷的剑气便如同冰冷的雪花一般,在他们濒临死亡前的一刹那,却体会到了生命中从未体会过的哪一种绝冷……
此时,大雪无声坠落,剑气无声划过。
冰冷的雪花,纷纷飘洒在八具尸身之上,冰冷的剑气,却仿佛与这雪花化身一处,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