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放着烛台,便将上面的蜡烛点燃。此时,房中景象更是一目了然,只见除了十余人被绑吊在房梁上之外,屋子的边缘角落中,竟然还横七竖八躺满了几十具“尸体”……若有人乍然到此,心中必是悚然惊疑,此地莫不是人间炼狱?!
徐恪细看之下,却发觉这几十具“尸体”兀自手脚挪动,时而翻一个身,却都是睡着的活人。但若硬要说他们是活人却也不象,只见这些人无一不是面色惨白、骨瘦如柴之状,有几人眼眶深陷,手脚骨架之外,只包得一张薄皮,浑身上下已瘦得宛若一具骷髅一般……
此时,那十余个悬吊在房梁上放血之人,兀自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徐恪心中不忍,遂放下烛台,挥剑断绳,将十余人轻轻放置于地上。这些人一旦平放于地后,手脚的流血便即止住,有几人脚趾间的刀口被刺得较深,流血仍然不停,徐恪便出指点穴帮他们止血。
徐恪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都被关在这里?为何被人悬吊在房梁上,放血不停?……”
这些人中,多半是年老的男女,有两位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也都是些脸色发青、身体瘦弱之人。他们见徐恪深夜赶来相救,无一不是面露感激欣喜之色。听到徐恪发问,每人却都是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啊呜”连声,意思是自己是一个哑巴,已然不能讲话了……
徐恪心中惊疑,心道哪来的这许多哑巴?目光扫去,只见这屋子中,中间躺着的十几人,虽被自己放下,但手脚创痛,仍然轻轻喘息呻吟着……再看旁边那几十个躺地之人,却还在沉睡之中,也不知是被人下了药,还是自身失血过多正处昏睡之中的缘故。徐恪又近前看了看那坛子中贮放的鲜血,却兀自不凝,显然是事先放入了活血之物。
徐恪正仿徨无计之时,却突闻右首一个声音响起:“多谢……施主搭救……贫……贫僧圆仁……”
徐恪忙走上前去将那说话之人扶起,只见他三十余岁年纪,身穿僧袍,头顶无发,却是一位出家的和尚。
徐恪忙问道:“你……你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