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骂市泄愤,金哥族兄不堪其扰,在恒舒典旁边寻得铺面,把客栈搬进都中,做这天子脚下的买卖。后经朱大娘说合,求得茜雪,娶进门来,夫妇一心,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把这枫露客栈打理的红红火火。
周瑞家的问明茜雪的经过,笑道:“不亏你女婿惹不起躲的起,搬进都城,他也认不得你舅舅,可见姻缘都是月老派定的。”茜雪解颐一笑,寻问织补之事。
要来车幔子,一头看,一头忖度:“若配得上头这几样对色的蚕丝线,经那巧手结了穗子,照样来回界上四趟线,兴许也还看的过去。可惜晴雯不在了,若还在,烦他一烦,不说十成,九成拿手尽是有的。我是从他手里学的,只好试一试罢了。”周瑞家的如听佛语,自告奋勇,噔噔下楼去买对色的线去了。
茜雪一夜熬眼点灯,至次日侵晨,周瑞家的千恩万谢得了去。逢人便夸茜雪心慈手巧,记恩不记仇。
打西廊下经过,看见菌哥儿摇辘轳帮他母亲打水潮衣,满口夸赞的不了。娄氏笑道:“大娘别纵了他。早起背书,诵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放下书要替我打水,说是要把四体勤一勤,才好去行那万里路。”
周瑞家的听的如坠雾中,道:“七奶奶书香门第出身,知书识字,你们母子文绉绉的,说的什么文,我这睁眼瞎子也听不明白。”说笑着走开了。
玉钏得了幔子来,铺在条几上。烫了熨斗来,一行熨,一行赞:“难为他怎么捻的这关子,又如何界的这线——生的长的一样,再看不出的。”
周瑞家的瞧他紧嘴桃腮,上前道:“瞧这一双手,一把子水葱儿似的,又这样灵巧,不知那位爷有福,明儿得了放在屋里,得了几层的好处去!”玉钏飞红了脸,不吭声只把幔子来回熨烫。
周瑞家的瞧了一回,道:“母女连心,我这心也似太太,一日不见女儿,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早起眼睛皮跳,心在嗓子眼里悬到此时,不去瞧一眼,也不得安生。太太若问起,姑娘就说我瞧一眼我们姑娘就来。”玉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