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胡管家说是这里欣赏秋景的,与村民交谈时偶然得知了自己的住处,所以才过来串个门。
这说辞,根本就站不住脚。
第二,还是胡管家。
陈墨记得清清楚楚,之前考经义的时候,他前脚被逐出了考场,后脚胡管家就找到了河边。
当时看似是偶遇,此刻再去回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根本原因,还是他早就被盯上了。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半首《卖炭翁》闹得。
甚至连王富兴登门送县试的公证文书,都有可能是奉了上面的命令。
“官人分析的在理,可既然知道了知县大人的身份,为何当时不说明呢,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了人?”
想到饭桌上的种种,秦香莲变得惴惴不安。
“说了才是得罪人。”陈墨安慰道,“知县大人穿便服外出,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对吧?”
“也对,是奴家惶恐了。”
秦香莲吐舌,总算是不紧张了。
她大松口气,陈墨却呼吸急促了起来。
尤其是撞上秦香莲疑惑的眼神时,起身便要扑过去。
“官人躺好即可,奴家,奴家知道怎么做。”
秦香莲说完,扭动起了水蛇般的腰肢。
这边起起伏伏,驶向县城的马车,也在摇摇晃晃。
王安石调整下坐姿,开口问道:“檀儿,一顿饭吃下来,对陈墨的看法如何?”
“爹爹,檀儿坚持之前的判断,陈墨就是个身藏不露的人。”王檀儿回忆着说道,“正如他所说,那炭、那锅、那肉、那酒,哪一样是寻常人能弄出来的?当然,檀儿感触最深的,还是那首词。”
“话里有话,接着说。”王安石催促。
“词作极佳,无需多论,只说隐藏在后面的东西。”王檀儿斟酌着说道,“女儿的感觉是,只有饱经沧桑世事,抑或是涅槃重生后,才能具备那般的感怀和才思,或许与浮票毁坏的事情有关吧。毕竟香莲姐姐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