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婆子显然回错了意,以为这是徐柏兴托人找到了徐灵府,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
瞿氏听见田妈叫声便跑了出来,及到灵府近前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女儿,然后一把将她搂住,泪如雨下。
灵府等了片刻,轻轻推开瞿氏问道:“阿娘,你头上怎么受伤了?”
瞿氏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回家,屋里说。”
灵府对两位差役道:“多谢二位护送,请回报县令我到家了。”
两个差役点点头便欲离去,两个婆子却听着奇怪,其中一个上前询问:“两位是徐司户派来的吗?”
“你刚才没听见吗?某等是受县令委派。”差役答道,脚下却不停留地走了。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一个道:“县令?咱们县有县令吗?不都是蒋县丞代管吗?”
另一个道:“这等事我们怎么晓得,你在这守着,别让人走了,我这就回去报告娘子。”
瞿氏和灵府才不理会门外仆妇们如何,母女相见,瞿氏自是关心灵府出了什么事,田妈很有眼色地帮她们带上门,让母女俩得以畅谈。
灵府便把事情如实讲述一遍。瞿氏听得一时愤恨不已,一时揪心难过,待知道女儿身负武艺,还与崔县令结交,不禁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一日的惊心动魄让她一时难以消化,最后她只问了一句:“那你真的没事吗?”
灵府伸出手:“除了手指头擦破点皮,女儿什么事都没有。”
瞿氏一下子松懈下来,双手握住灵府的手:“阿娘给你擦药。”
灵府:“没事,不用擦药,都已经结痂了。倒是阿娘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瞿氏:“阿娘也没事,昨夜我出去找你,黑咕隆咚地绊了一跤,不要紧。”
灵府心中泛起一股热流,作为一个孤儿,从前她没有体会过什么是母爱,但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里,她就无法回避自己一次次从瞿氏那里感受到母亲对女儿挂心挂骨的的关心与爱护。
可是她不知如何回应这份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