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面的密电被马站山攥成了纸团。
电报上的内容让他感觉有些梦幻。
自己的儿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不仅将整个奉军的局势分析的一清二楚。
甚至于还想借着混乱之际,薅这群人的羊毛?
这特么得有多大的心才敢这般想啊!
狠狠深吸一口气。
马站山看向身旁的双喜:“你怎么看?”
双喜和杜海山一样,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兄弟。
这些年走南闯北,血战疆场。
没有这些个人,他马站山的脑袋早就不知道掉过多少次了。
双喜摸了摸鼻子,而后嘿嘿一笑。
“司令,山子哥是什么人咱们都知道,他不可能骗您的。”
马站山沉默不语。
倘若所有计谋真的都是马志明自己想出来的。
那自然是他马站山的福分。
可一个从来不曾参与政界的人,却能直指利害关系。
这多少让他感觉有些天方夜谭。
他只怕是有人在背后利用马志明。
攥着手心中的电报,马站山目光逐渐深邃起来。
别人都说他是个莽夫。
可这年头,真要是做事没点脑子,早就死球了。
“以我的名义给杨宇亭、张作向和万福林发电报。”
“就说老子家门被袭,婆娘和儿子受了重伤。这仇要是不报,就算不得男人!”
“明日我第三旅将撤出丁家沟,返回黑省。望他们沿路给个方便。”
双喜和几个警卫员闻言都是心头一突。
“司令,咱们真的要走?”
“对啊,这些人能给咱们方便吗?”
马站山转头瞅了一眼双喜,一脸怒其不争的踹了他一脚。
“走个屁。单是这姓杨的,不把老子兵权给拿到手,就绝不可能放我们离开。”
现如今奉天的军政大权可都在杨宇亭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