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傍晚,雨还在下。
下班之后,H大学软件工程学院的教师办公室里,老师们相继打着招呼离开了,许墨言还端坐在办公桌前。
杨锦风与牛轲廉很给力,真的收集了一堆没什么用的消息。
大多是程然大三之前的。
那时候她还潜在几个同学群里,虽然不怎么冒泡,但大一大二过年期间,曾经参加过两次小范围的同学会。
从大三下学期开始她就消失了,据说是QQ被盗,她家又迁到了省城,即便过年回老家,也只跟临街的叶悠聚聚。后来,叶悠工作结婚,跟同学们的联系一少,程然的消息就更难听到了。
所以,她在文一班的风评不太好,同学们私下都在传,她找了个高富帅男朋友,调子很高,看不起老同学。
据说,她男朋友家里是开公司的,程然读研究生的时候,开了家淘宝店,卖的衣服就是他家的牌子,毕业后,她直接进那公司做了高管,说是今年会结婚。
她没有结婚,还回了C市。
事情应该就在最近,事先程然肯定不知道,否则,以她过去那种坚韧的性格,普通的打击,绝不会让她陷入,敏感紧张又不时恍惚的状态,如同一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吉娃娃。
翻着手机里那些没有经过整理的聊天截图,许墨言的一双墨眉越拧越紧。
他感觉程然的经历像八点档的肥皂剧,可又觉得不对——程然这人虽然有些理想主义,但也不至于傻傻的被人蒙在鼓里。
他又调出了叶悠的微信。
还是没有回信。
五天来,他发了很多条自言自语的信息,把意外重逢到儿童乐园的事都说了,并且一再强调,他只是觉得程然的状态有问题,想要帮帮她。
结果,只收到了两句重复的质问:“你想知道什么?”和“你能帮什么?”
许墨言无奈叹气,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通,就有人直不楞登地问:“许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