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声音。那些抬轿子的壮汉不敢再说话,轿子里的皇上也一言不发。曾泰然不断呼吸着这压抑的空气,心中安慰自己对方只是在阅读他的状词而已。
起风了?明明是凝滞的固体一般的空气,为什么还是能卷起风?曾泰然没有去思考,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那被风卷起前帘的轿子上了。
没有了帘子的阻隔,现在曾泰然终于能畅通无阻的看到皇上的脸了。轿子里的那个人,手里拿着刚刚给他呈上去状纸,但是眼睛却并没有看向那里,反而一直盯着曾泰然的方向。那表情里,有怜悯,有嘲笑,有戏谑,有冷酷,种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只是没有翻案的希望。
曾泰然惊的跳起身来,揉揉眼睛再度看去,那轿子中的人哪里是皇帝的脸,那脸和他们为虎作伥的镇长,打死他妻女的恶人,置身事外的县令没有半点分别!他们这几张脸狞笑着,嘲笑他这么长时间的无用功,嘲笑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嘲笑他一辈子的无能。
帘子又盖上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可是曾泰然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皇帝的嘴脸。
“哈哈哈哈哈……”曾泰然笑了,这是他自从踏上旅途以来第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笑了。又或者说,是命运在笑,这一次命运赢得太彻底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哈哈哈,我怎么没有想到?!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我真傻,我真傻啊……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群人的身上!!呜……我的这个旅程,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曾泰然仰着头狂笑,时而又低下头呜咽,所作所为如同疯癫一般。他的这个样子着实把抬轿子的人给吓了一跳。他们都颤颤巍巍的问道:“陛下,这下该怎么办啊?”
“没事,押下去吧。”轿子里传出的声音还是那样毫无感情,似乎对这种事情见多了一样。可是在此时,在不断散着头发吼叫的曾泰然面前,未免显得太无情了一些。
另一边,辰尘被曾泰然支开之后,他就自己离开了这个地方。虽然旁边就是潽阳城,城里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