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所想到的都是事实,即梦玲真的参与了这起车祸的谋划。
我不敢相信也越来越感到害怕,不知还能相信谁。
如果只是陈公明独自来做这件事,我想我还能面对他的怨恨,但我真的无法接受这其中还包括到梦玲,居然还有振东哥。
我感到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包括身边的人。
我想,从小就被人抛弃,长到这么大一直都象在外漂泊着,没有一个着落点。现在,连朋友都出卖自己,活着真的很累。
我侧眼去看左侧床上的人,见呼吸罩里的热气已是满满。心想他应该渡过危险期了,不如自己就此抽掉血管,自己悄悄的走掉,好害怕他醒来,好害怕去面对他的相认,也好害怕这后面接踵而至的人情世故。
活着真的好累,父亲?姐妹?亲人?情人?这些身边似乎多么亲密的人,却又好象相隔千里。我不能这样的被他们要挟,也不能受他们控制,我得走,走得远远的,不再和他们见面。
我这样的想着,再次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那个人,差点做了情人的父亲。
我的心好痛,胸口处仍然痛得厉害。
好象,我们之间的管子没再连着,好象是自己在输液,可能是他已是在自我恢复阶段。
这是什么时候?如此安静,梦玲那个家伙刚才不是在这里吗?
我怎么象做梦一样,一些人一些事都如刚才,又似遥远。
还是不要想了,从床上坐起,咬了咬牙,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针口处痛得让我受不了,有血从针口处冒出来,但我没有吭声,将床头处的一包纸压针口处。我得尽快从这里出去,赶快走出这家医院。
对不起,我望了一眼床上的那个人,见他似乎有着意识,或是他睡醒过来,我连忙后退一步,想起自己的包,哦,我没有包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怎么办?我迟疑着,自己什么也没有,是走还是不走?
走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得打个掩护,门口处可能有人守着,要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