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然走到客厅的时候,客厅的灯依旧开着。
老爹陈匡国正光着上半身趴在沙发的扶手上,老娘张巧手里拿着膏药撕开白的色背面顺着老爹陈匡国的指引在老爹的背上寻找着合适的落点。
“诶,疼疼疼,你轻点,轻点。”
老娘的手刚刚碰到老爹的肩膀,自己的老爹就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
“你还知道疼啊,让你干活小心点,年纪多大了,一次背不动的就分两次背,你非逞能干什么,你当你还是年轻的时候啊。”
老娘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的把膏药的一角轻轻的靠在老爹的肩膀上。
“这里再来一张,这里。”
陈匡国指了指后背,在他黝黑的后背上可以看到一道巴掌大小的疤痕。
是陈然六岁那年玩秋千,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下来,他老爹忙着接他,结果脚下踩滑了腰摔在了石块上面,险些伤到脊椎,就是这样送到医院也足足缝了十几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此刻在这道巴掌大小的疤痕旁边的腰肌上被晒得黝黑的皮肤上有着一块明显泛红像是被磨伤过的皮肤。
老爹陈匡国指的地方也就是这一块皮肤。
“都磨破皮了,还贴膏药,你是不想好了。”
老娘张巧骂道,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我去给你拿点跌打酒,膏药就先不贴了。”
“贴嘛,贴嘛,明天还有活呢,我睡一晚就好了。”
“哎呀,你这婆娘怎么不听话呢,我都说了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自己老娘要去房间里面拿跌打酒,老爹陈匡国气的骂骂咧咧。
一抬头刚好看到了穿着睡衣走出来的陈然。
原本弯着的腰躯立马挺的笔直,下意识的转过身把腰上的膏药挡在后面,;脸上依旧是那副老冷脸看着陈然:“你这么晚的不睡觉出来干嘛?”
陈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看着老爹肩膀上露出一角的白色膏药,眼神刺痛了一下,开口回道:“睡不着,出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