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
次日,浮生起了个大早,他夜里没怎么睡得安稳。
他梦到了已故的义妹,抓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孩子。
他答应了,可义妹却是变了模样,双眼空洞洞的,血泪直勾勾地流下。
她质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说到不做到,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走上不归路?
他说他没有。
可义妹却跟听不见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血泪越流越多,将身上的白衣都给染红了。
直到他清醒过来,整个人大汗淋漓。
头上的伤有些疼,浮生皱着眉,吸了口凉气。
守夜的下人听见动静,出声道:“老爷可是醒了?需奴才进来伺候吗?”
浮生应了声,下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其满头大汗,连忙让外头的人去弄些热水进来。
浮生靠在床上,“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经丑时末刻了。”
浮生一听,残留的那点困意也悄然了,他从床上下来,舒展下筋骨。
热水在这时候也送来了。
下人服侍着他洗漱换衣,又把他头上的纱布给拆了去。
伤口已经愈合了,口子不大,只是有些深。
下人取来药膏,打算给浮生用,却被其给制止了,“不上药,想法子取些妆粉来,把伤口遮掩了去。”
府里有丫鬟,这想要弄点上妆的东西,自然不是问题。
只是下人看了眼浮生额头上的伤口,有些犹豫,“老爷,您这是新伤,若是用妆粉遮掩,不利于伤口恢复…”
浮生没有说什么,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
下人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垂下头,“奴才这就去办。”
他退了出去,寻了几个丫鬟,拿了好几盒妆粉过来。
大雍朝的妆粉也是有色号之分的,浮生肤色白皙,下人拿着妆粉对比了下,挑出与其肤色最相似的妆粉,将他额角处的伤口给掩盖。
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