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玛莎脸上的神情,只是突然被她紧紧抱住了。
他突然感觉,这个一直微笑,一直心系众生,温柔善良的女孩,此时此刻给他的拥抱,很是沉重。
男孩不自觉地回抱她,“玛莎姐姐,这样会比较暖和。”
这句话如同火焰熄灭后的余温,并不足以重新温暖偌大的祈祷室,玛莎就这样抱住阿列克谢很久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牵着他的手,把他送回了宿舍,沿路上,哪怕管事的修女走过来,她都没有打招呼或者解释男孩跑出来的缘由。
阿列克谢在这里的第31天就这样结束了,但在第32天的时候,他难得克服了自己的懒惰,早早地起了床,奔向门口,却没有了那个扫雪的见习修女在那里。
教堂新来了一个门房大叔,老人正解着大门的锁链,嘴里自言自语到,“雪可算停啦,希望春天快些来啊。”
阿列克谢直觉到,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坏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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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不在的日子里,男孩才终于感觉到了自己依然孤独,在教堂的孩子里,依然不合群。
先是他“白毛鬼”的外号,由给他们上课的修女叫起,修女一见他就连连祈祷,说白发是不详的,是魔鬼的惩罚,孩子们见到男孩,自然也就对他避而远之。
阿列克谢记得,玛莎给他洗头的时候,只说这是白化病的影响,还说他的头发颜色像雪一样,配上这张脸并不很怪。
他意识到,自己很想念玛莎了,小修女一直希望他能乖乖叫她姐姐,他却老是用玛莎称呼她,让她有些不被满足的小气恼。
他突然很想再叫她一次“姐姐”。
阿列克谢一想到这里,扔下舀汤的木勺,坚定地走向了管事嬷嬷,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见他的态度如此,老修女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尖锐的言论,只是保持沉默。
阿列克谢抬头,如今他已经能熟练流利地说法语了,“上帝保佑你,嬷嬷,我能打听一下见习修女玛莎去了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