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里面随意找出来一个,就足够吃好几年了。
走出窑厂,林峰打了个网约车去机场。
郄老师是大家。
他家的祖祠属于国家级别的文物保护单位,郄老师的父亲,他的骨灰是在公墓里面,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但他的灵位牌,在他家的新祠堂里。
这就由不得郄老师的父亲了。
坐在车上,林峰一边望着外面,一边手里拿着【老屈的刻刀】,手里是一张炮制好的傩面胚子。
他手下笔走龙蛇,南洋建木抛下来的碎屑都消失不见。
有一张无形的大嘴,在吞吃这些建木的碎屑。
地上干干净净。
林峰绝不麻烦别人。
“小朋友,这是什么啊?”
开车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堵车的时候,他好奇的看林峰。
都忘记说不要叫垃圾堆在车上,他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格外的思念故乡。
想回家了。
他转头,被林峰的手艺惊诧到了,至于什么斥责的话,他完全都抛在脑后。
他没有见过如此“自然圆润”的手艺。
“哦,这个吗?这个是唱傩戏时候的傩面。”
林峰说道。
“傩戏啊,说起来以前我们小的时候,还能遇见放炮的,迎神走村的,可惜啊,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
差不多五年都没有回家了,他吗的,这日子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我想回家了。”
司机师傅“无缘无故”的惆怅起来,想要在车上点一根烟,他抽出来,又害怕后面乘客投诉,尴尬笑了笑,拿了回去。
他忽然想要回家,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回家,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而已。
这种念头在他的心底扎根,生根发芽,不能自己。
林峰若有所觉,他感受到了对面司机师傅的感情。
被“意”所牵引。
林峰此刻,雕刻的是梁道人给他的巫坛图谱上,从上至下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