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赵嫤轻笑了一声,疼痛消退,她水杏眸中有了光泽,整张稠丽的小脸都有了几分生气:“还要我给你磕一个?”
周彧大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脚掌心,眸色微深:“有的时候,跪着也不见得就是磕头。”
赵嫤怔了一下才会过意来,一脚踹在他心窝处,笑骂了一句:“禽兽!”
周彧这人轻易不开口说话,看着像是清贵自持,端严有度的,实则他一开口就没什么好话,不正经的很。
“小王爷,姑娘。”
惜雨端着黑漆描金盘,低着头进来了。
周彧将赵嫤的脚塞回被窝,起身净了手,端过盘上的粉釉碗,回到床沿处坐下,捏着汤匙轻搅。
惜雨低着头退了出去。
周彧挑起粥来喂到赵嫤唇边。
“我自己可以。”赵嫤伸手去接。
周彧躲开她的手,淡淡望着她。
赵嫤知道他是不肯让步了,妥协地靠在床头撇着唇瓣:“堂堂小王爷,还有伺候人的癖好?”
周彧不语,只是一匙一匙地喂她,直至她将一碗粥都用了。
他搁下碗,起身解腰带。
“你做什么宽衣解带?”赵嫤水杏眸睁大,往床里侧让了让:“我和你说了,今日真不行。”
“我只睡觉。”周彧在她身侧躺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奸夫当的这么光明正大?”赵嫤手搁在他劲瘦的腰身处,倒是难得不曾乱动,只轻声调笑。
“替病人照料家属。”周彧阖眸低语:“积德行善。”
赵嫤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病人”是蒋怀赋。
“照你这么说,蒋怀赋还得谢谢你?”
“倒也不必。”周彧轻拍她背心:“睡吧。”
赵嫤也是疼的乏了,背过身对着他,阖上了眸子,她不喜与人太亲近。
周彧凑过去,胸膛贴着她后背,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赵嫤身上不适,也懒得挣扎,不过片刻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