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扛到吕轻舟的医馆,那医馆尚未开门。吉日不敢放她下来,用一只手抻住,另一只手拍打医馆的大门。
“吕先生,快开门,晚一会儿人就没命了!”
少顷,医馆之内一阵响动,门便打开了。开门的是李二,甚至连衣服都没穿戴好。
“这人怎么了?”
陈倩被吉日一路扛到后堂的病床上,才松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饿的,也可能是累的,染了什么病也说不准。”
李二吃惊道:“你说不准就往我们这儿送啊,万一是疫病还得了?”
吉日郑重道:“不管她是什么情况,都与我有干系在内,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便不能见死不救!”
二人是公堂之上结识的苦主,天生便有同病相怜情感在里面。因此李二也不含糊,立马跑去叫吕轻舟过来。三人围在陈倩左右,吕轻舟伸手搭脉,面色立时凝重下来。
“这女娃娃饿得四肢无力,周身血脉不畅却是劳累所致。按理来说,她不该有此力气驱使,简直是耗费本源,饮鸩止渴才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吉日面色阴沉,说道:“她在埋她爹,埋了一半。”
短短九个字让吕轻舟和李二的神色都变得悲切。
“好在未曾降雪,虽然秋风萧瑟,仍有一息尚存。”吕轻舟诊脉结束,让李二去熬粥。
李二摸不着头脑,说道:“吕先生,早饭迟些时候一样吃,还是先救人吧!”
“这女娃娃的病是因何而来?”
“您方才说了呀,四肢无力,劳累所致。”李二老老实实地回答。
吕轻舟摇了摇头,说道:“千头万绪不过饿字而已,若她腹中不饥,四肢自然充盈,而今什么苦水都倒不进她口中,唯有米粥香甜滋补,能做一线生机之引。”
李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去熬粥。吕轻舟看着吉日,一句话也没说,似笑非笑。这眼神看得人浑身不自在,吉日忍不住开口道:“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啊,我是知道她要寻短见方才出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