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极不错的,最市侩的铺子偏偏写得淡雅。”
“那你为何不去六必居?”
“你给了我馒头吃。”
吉日哭笑不得,自己一番好心果然还是被人给赖上了。
“那我要是没给你馒头,你是不是就去六必居了?”
陈倩摇摇头道:“我便去城外的路边与我爹死在一处。”
二人沉默良久,吉日方才张口道:“你父亲在哪,我们去把他埋了吧。”
陈倩领着吉日出城,那路越走越熟悉,吉日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太巧了。果不其然,那具被抬到一边的饿殍,正被陈倩指着,说这就是他爹。强撑着平静了许久,看到父亲的尸骨上多了道车辙印,陈倩终于忍不住开始抽泣。等她逐渐平缓下来,吉日方才开口说道:“明日义庄会来人收拾的,世道就是这样,先紧着活人吧,唉。”
吉日也想过帮他把父亲安葬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更难甩掉这个家伙,只好把活儿归给义庄。那陈倩一点埋怨的心思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将父亲的衣服整理一番,磕了几个头,便跟在吉日身后。
夜色朦胧,一个麻衣少年和一个丐服少女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回铺子里,吉日方才开口:“你今天在这里睡一觉。迟些时候我去给你烧水,好好梳洗一番,明天清早我送你去陈员外的府上,他会照看你的。”
陈倩轻轻问道:“你为何非要赶我走,我只是想活命。”
吉日一边帮江月铺了被褥,说道:“那你又为什么非要留在这儿呢,别处一样活得下来。”
“我可以帮你缝衣服,我刺绣很好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学就是了。”陈倩的语气依然温柔,仍旧坚定。
吉日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何苦,我不想留你,更不想你寻死,明明有折中的法子,你为什么这么倔呢?”
看陈倩不再争辩,坐到铺好的床上,吉日关上门也就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吉日就起床烧水,他去敲陈倩房门旁的木轴时,却无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