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叔,起床了没?”
按照朱天启活生生一刻钟才开门的速度,只有可能是让吉日给拍醒的。
“大清早的你叫魂儿呢?好家伙,叫花子没了你来了!”
看着骂骂咧咧的朱天启,吉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不是回趟老家,过来看你一眼嘛!”
门口的马车驻足,一个精瘦汉子在前,一个提枪的王小虎在后,朱天启察觉到了端倪。
“你小子是不是又惹啥事儿了?”
“不愧是朱大叔,就没有啥动静能逃得过您的眼神儿!不瞒你说,甘霖在通缉我。”
朱天启揉着惺忪的眼角,整个人一下就木了。
“你惹他干啥?人家捏你跟捏死臭虫有啥不一样,半年没找你事儿你还膨胀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缉拿我,但大概是我讨回来的税银被他知道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天启哪里不明白吉日是来找自己帮忙的?他闷出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
“你上了骏岭,马蹄坡那里有个饮马的驿馆,是前朝废弃掉的。我给你些兵刃,躲个几年不在话下。”
事态好像朝着自己不可预见的方向发展下去,吉日哭笑不得。
“朱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落草了就真的说不清了,我是想要你帮我保管那笔银子。”
王小虎一听,二话不说将车上的银子箱搬了下来,轻轻放到朱天启的院子里。
稍稍抬起盖子扫了一眼,朱天启立马把手松了。
“这高低得有一千多两,你不怕我跑路?”
“不怕,就算你真带它跑了,我再想办法拿一笔,总要捱过这个白灾。”
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吉日,朱天启认认真真地端详了半天。这个面色黝黑的少年与他印象中的放牛郎已渐行渐远。
“好,我帮你保管就是了。可你要避风头,人命不等人,这银子该怎么花?”
沉吟半晌过后,吉日终于想出来一个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