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什么目标,行五日后傍晚系泊,柴天诺与船家说声,也不结算余费,负手上了岸,阔步行往葱翠山林。
“这位白衣先生,莫不是山里的精怪吧?”有船上客人嘀咕,白衣先生不合群,身上气质与众不同,是平常大家无聊时讨论的话题。
船家望望跟了一路,如今却摆尾离去的鱼群,轻声说:“怕不是精怪,而是神只。”
“船家,您说什么?”客人没听清,疑惑的问,船家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我说,那位不是精怪,而是神只!”说完船家转身便走,客人猛的望向远处,此时柴天诺顺着山道向上,身影只余一个白点。
月挂枝头,柴天诺望着夜幕下的苍翠咧嘴,自己属实有些孟浪了。放着好好的船不坐,非要步行探幽,幽确是探到了,可这休息的地界却没了。
“且行且看,便走到哪里算哪里吧!”柴天诺咧嘴,天边乌云正在遮月,这场夜雨怕是跑不掉了,便淋着吧。
果不其然,未过多久便有雷声响起,细密雨滴立时洒了下来,柴天诺也不施展法术,只是负手跬步行。
水滴顺着仙衣哗哗往下流,虽说仙衣不染水,可灌到内里属实难受,柴天诺却咧嘴笑,这般人世间的滋味,如今尝来真是有些迷人!
雨花渐大,柴天诺下山复上山,青石垒成的山道不停顿,也不知是何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废了这般气力修了这条山道。
雷声雨声中漫步,却是从来未有过的感受,柴天诺轻笑,何为与天地融为一体,自己如今恐怕便是。
一念至此,便见空中骤然亮起刺眼光芒,五六息后有巨音炸裂,震的山摇地动,在强光中,前方山峦有建筑浮现。
隐约间所见,不是山神庙便是土地庙。脚步微快,不多时走近,真是一个土地庙,柴天诺忍不住嘀咕:“山峦不是山神地界嘛,怎地出了个土地庙?”
“实因香山茶农诸多,不同一般山野,所以乡亲们建了这座土地庙,与跑山客所建自然有些不同。”柴天诺的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