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思索一边说,这次卞盛把自己家中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母亲早亡,在卞盛脑海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父亲性情火爆与自己很少说话,五岁时便把自己送到了韶音县那门姓氏不同的远房亲戚家中,留下五千两银票与一本锤炼根基的武学册子便走了。
「五千两,你爹真豪横!」
申屠子进惊呼,柴天诺也是吃惊的连连点头,与小康人家来说,能拿出一二百两银子便顶了天,五千两,妥妥的有钱人!
卞盛嘴角微翘:
「有时我便想,那户亲戚之所以收养我,是不是看着那五千两锭子的面儿,不然,谁会理睬一个外姓的小崽子。」
「崽子,这词儿用得好,俺们那嘎达都是这么称呼旁人家的娃儿。」
申屠子进再笑,今儿他的心情甚好,柴天诺与卞盛都能看得出,嘴巴便没合拢过。
至于为啥,这厮脸蛋上那个没擦干净的唇印说明一切。
「......还想不想听了,不想听我便不说了!」
卞盛斜眼瞅他,申屠子进赶忙拱手讨饶,这才又说了下去。
五岁寄养,整整七年,卞盛再未见过自己父亲,直到十二岁那一年,他带着一对普普通通的双刀找来,样子与往日相比,苍老了许多。
「你已是大孩子,脚下的路如何走由你自己定,做个好人长命百岁不错,做个恶人朝生夕死也行,一切随你!」
「与你镔铁双刀一套,刀谱一本,不管为善为恶,总要有一技傍身。」
放下双刀刀谱与钱
两银票,卞盛的父亲转身便走,统共见面时间未超过一刻钟。
「从那以后,我再未见过父亲大人,只是偶尔从有关离梁郡的消息里,看到他的存在。」
说到这里,卞盛叹了口气。
柴天诺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认真讲卞盛的童年比自己差得多,虽然父亲早逝,但有义父在,自己并不缺乏父爱。
卞盛的父亲有与没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