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泼墨,月朗星稀。
燕厉参加酒宴深夜才归。
戚檀樱本以为他不会回来,早早的就上床歇着了。见他醉得不省人事,连忙起身将他扶到榻上躺着,又让人去煮醒酒汤。
不一会儿,丫鬟将醒酒汤送到了房内,戚檀樱喂他喝下后,人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意识。他半倚在榻上,漆黑的眼眸在烛火的映衬下透着迷离的光彩。
“阿檀,我难受。”
戚檀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活该!”
醉得那么厉害,一看就没少喝,不难受才怪。
听了这话,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口处放,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这些日子你一直不理我,我心里难受。”
上次嫁妆单子一事过后,燕厉明显感觉到妻子对自己冷淡与疏离。
只是那段日子大理寺公务繁忙,他整日不在家,错过了与她缓和关系的最佳时间。等他忙完后才发现,妻子越来越不在乎自己了。
以往他在外面与人饮酒吃饭,若是回去晚了她都会派人来催。今日他与同僚喝酒至深夜,也没等到家里来人,心里又急又气,便不顾同僚挽留,执意要回家。
谁知回到家里,她竟然早早的熄灯睡了。
燕厉越想越难受,拉着人就往怀里按,“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亲近一些,温柔一些,耐心一些?或者是不高兴了骂我也行,打我也可以,就是不能冷着我。”
戚檀樱努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冷眼瞧着耍酒疯的男人,“你喝醉了。”
“不,我没醉。”
“你早些歇息,有什么话等明天再说。”
“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见妻子要走,燕厉猛地起身从背后抱住她,“我等不到明天了,我们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戚檀樱微微偏头,“我不和醉鬼说话。”免得酒醒后又忘了自己的一言一行。
燕厉不松手,将头埋在她的背上,闷声道:“我很清醒,我不是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