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孟祥婷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周落一直在清洗血迹，看不到孟祥婷脸上的表情。孟祥婷忽然开口道：“是因为我吧。”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周落接水的手顿了顿，企图蒙混过关：“是我自己的问题啦，你别多想。”她云淡风轻地朝她笑了笑。
但她的企图并没有达到，孟祥婷定定地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她一把抱住周落，闷声说道：“对不起，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周落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楼后的水房不比楼上封闭，深秋寒夜的风把穿着单衣的周落冻得直发抖。孟祥婷的拥抱温温热热的，让她温暖了不少。
孟祥婷和穆悠悠还在冷战，她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孟祥婷，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况且在她们三个的这段友谊里，她的确是“第三者”。
其实穆悠悠针对她，她不是不委屈，而是不知道该跟谁表达。如果委屈没处诉说，那她选择不说。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挑拨你们，你万一生气不和我做朋友了怎么办？”周落垂下眼眸，轻轻地说道。
很快，周落感到肩膀处的校服湿了一块，是孟祥婷的眼泪。
她把脸埋在周落的肩头，哽咽着说：“你都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站在你这边啊！”
周落僵在原地，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她没想到孟祥婷会这么说。在她为数不多的友谊里，她曾经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两年前，她也曾有过这么一段友谊。
在那段友谊里，她是穆悠悠的角色。本来她和小梦两个人每天黏在一起，形影不离，过了很久，忽然有一天变成了三个人形影不离。那时的她以为三个人的关系是铁三角，牢不可破。后来她才知道三个人的关系是“三人行，有点挤”。
很快，那个后来的女孩和小梦明显玩得更好了，偶尔三个人在一起，周落蹲下系个鞋带的时间就被丢在了原地。然而女孩还是觉得不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