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倒在地,又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我耳边呼啸而过。
我连忙蹲下身拿刀割开张福春手上的绳子,又把枪塞到他手上:“春子,委屈你了,咱哥俩一起对付后面的玩意儿,替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张福春趴在地上点点头,单眼瞄准远方的雪,刚要扣动扳机,忽然低骂了一句:“龟儿子,真的是他。”
我连忙问:“谁?”
张福春哼了一声:“排长,也瞄准着我们呢。”
我低声说:“是你亲爹你也打死他。”
张福春点头会意。
又一声枪响,我觉得耳朵一热。
(李存壮给我们看他缺了半边的耳朵:“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我们点点头:“你继续说,往下说。”)
我一摸一手的血,吓了一跳,连忙要趴到,张福春低吼:“别动,再坚持一下。”
我大怒:这家伙原来拿我当诱饵呢,太缺德了。还没想完,又是啪的一声枪响,响的很近。
张福春也开枪了。
(神枪手刘晓刚低低赞了一句:“好手段,是个人物。够狠,和我哥一样。”)
李存壮看了看刘晓刚没搭理,继续说:“枪响后,张福春站了起来,说:成了,管他什么幺蛾子,这回也飞不了了,要飞也得脑门上顶个瓦洞透风。”
“我顾不得找他算耳朵的账,连忙抓起一把雪捂在耳朵上,跟他往开枪的方向跑去,冰雪上有几滴血迹,还有人形翻滚的痕迹,但没有尸体。”
我看着张福春,张福春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子弹在他两眼中间镶了进去,红的白的都喷了出来。人呢?尸体呢?”
“我们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深深的寒意,一直从汗毛里透了出来.....”
李存壮的话正说到这里,突然王刚大喊一声:“谁,谁在外面?”
我们立刻哗啦哗啦的端起了枪,但洞外只有寂静,偶尔传来远处积雪压断树枝坠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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