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个弟兄叫道:“排长,人不够,还差一个。”
啪,浓雾中又是一声枪响,然后刚才叫的人一声惨呼。
排长吼道:“存壮快去,把最后一轨铺好,不然大家都完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连忙赶在黑影进洞前跑到窑洞后面,把刚死去的弟兄横排好,然后四肢张开,紧贴着窟壁,眼看一队队阴兵从我眼皮下呼啸而过。
末尾几个我眼熟,正是刚才被打死的弟兄。
好不容易阴兵过完了,洞里雾也没了,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又听拉枪栓的声音,抬头看了张福春举枪对准了排长,连忙站起来劝阻:“春子,排长也是被逼的,你快把枪放下。”
张福春一把推开我的手,冷笑一声:“他是排长,那地上躺的是谁?”
我往地上一看,倒抽一口冷气,原来地上第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是排长的。
排长除外,连我在内,剩下的四个人全都端枪对准了排长,不,是和排长一样的那个东西,那东西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我们。
片刻,站在我们对面的排长冷哼了一声说:“如果我是你们害怕的东西,你们现在早就死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