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朝,霍泽公布了匈奴单于的死讯,对端淑大公主的去留,他表现得很是为难。
苏召卿果然领着许多大臣纷纷上奏,请昭帝允许大公主继续与下任单于结下姻亲。
“黎国从未有过这种规矩?一女侍奉多夫,还是位公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朝中不乏有些旧臣,他们本就对议和不满,如今老单于死了,将公主迎回来就是,哪有这么多问题。
“张大人说得好听,将公主迎回,公然背弃盟约,难道这就不可笑?况且入乡随俗,匈奴有着这般规矩,现在公主也算是半个匈奴人,理应遵守。”另一位大人哼地一声反驳着。
越绉领了个宫内虚职,今日第一次上朝就遇这事,他听不下去跳出来辩解:“大公主年轻,老单于死了,新单于不定,眼下匈奴正处内乱,公主在那定十分危险,得将公主接回黎国才是。”
“越统领说的严重了,那送亲队伍还在匈奴,公主想必十分安全,若将公主接回,如何对匈奴交代,若是匈奴向黎国要人,那是该给二王子还是三王子呢?”苏召卿对上越绉,将他说得哑口无言。
“既如此,何不趁匈奴内乱,将匈奴一举打下,这样也可接回公主?”越绉说得热血沸腾,在京城待得久了,他全无施展本领的机会,每日只知拿着刀剑在宫内四处巡逻,一点都没战场刺激。
霍衍与越浔倒是镇定地听他们辩解,这群大人的说辞一看就是早早串通好的,只怕他们的意思也是皇上,他们不过是当个传话人,最后的结果仍然由昭帝做主。
苏召卿讥讽一笑:“越统领如此有本事,为何与匈奴打了数仗,仍未将匈奴拿下,若不是战场上一直得不到优势,公主殿下何至于去和亲?况且如今黎国多地受灾严重,财力已不能再支撑大型战役,这些越统领考虑过了吗?”
“这这......”越绉武将出身自然说不过苏召卿这种言官。
其实越浔心里清楚,苏召卿说得一点都没错,黎国多地爆发旱涝,百姓闹饥荒,朝廷为了安抚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