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神色却未见冷厉,反而不置可否的把目光转向张灏,朱瞻基当下心中一松,暗叫一声好险,看来自己的应急之变,倒也不知不觉中,让祖父对父亲减少了几分猜忌之心,随即紧守着沉默不语不吃亏的做派,目不斜视的端坐不动。
其实朱棣对于长子朱高炽纵是有千种不满,但唯一对于儿子的善良性格,还是较为称许的,这些年来,反而对于以往最宠爱的另两个儿子,越加感到失望,皇帝朱棣自身虽然残暴,但往往大肆杀戮都是事出有因,可无论是汉王还是赵王,却在小事上往往不问青红皂白,动辄出手伤人,更是多次杀伤人命,即使这些事做的再隐秘,又岂能瞒得过天下悠悠之口,瞒得过多疑的帝王朱棣?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灏心中了然,能坐稳二十几年太子地位的朱高炽,其实并不是其人本身多么老谋深算,实在是对手太幼稚,果然是细节决定成败,那两个跋扈之人,就是输在了此等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头。
等皇帝的目光转向自己,张灏很无辜的摊摊手,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今日之事也是巧了,午后过来时,就瞧见驸马神色忧愁,少不得盘问几句,却没想到这驸马府中,竟然,唉。”
皇帝朱棣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寒意,还是一边的王贵妃,赶紧抢着问道:“莫不是驸马和公主之间闹了嫌隙?唉,这两个孩子,这百姓间有句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打架床尾和,咸阳可不是个骄纵的孩子,我观那驸马宋瑛,也是个老实巴交之人,看来是他们二人间起了什么误会了吧?”
王贵妃边说边暗暗朝张灏使眼色,神色有些恼怒,却看见张灏微笑着摇头,王贵妃马上明白过来,心想这孩子平日从不多管闲事,这次看来是事出有因,罢了,只要不是故意挑拨驸马和公主之间的夫妻感情,那就由着他折腾吧。
耳边听着爱妃为驸马的开脱之词,朱棣神色立缓,一想那宋瑛的平日为人,倒也有些悻悻的道:“是不是咸阳欺负于他了,这孩子真是不像话,这出嫁从夫,一个堂堂的爷们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