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云冷笑一声,“你如今不过就是一个穷秀才,还要寄住在她家,嫣然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莫说和燕王殿下这种天之骄子比,嫣然随便认识的一个世家公子都比你强。她为什么不敢?而且你别忘了,她可不知道自己一直是在和一个男子通信。”
这番冷嘲热讽浇灭了王忠宪心中的怒火,脸上青白交错后,终于呐呐地闭上嘴。
“佩云,我怎么觉得自从阿爹死后,你性格变了许多?”沉默半晌,他问出了这句困扰他许久的话。
王佩云心中一跳,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赶紧温柔地笑着说:“我就是担心你,所以说话才会这般强硬。刚刚的话虽然难听,但兄长你也知道忠言逆耳。
嫣然家境远远高于我家,你若想娶她,只能加倍努力,否则她一定会被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娶走。除非……你能让她非你不嫁!”
“非我不嫁?”王忠宪心思活络起来。
*
天还未亮,魏子隐便起床收拾东西。今天该去智儒书院入学了。
轻手轻脚出了屋子,他却看到穆惜文早已起了床,正在踢腿伸脚地锻炼身体。
“起得这么早?”
“嗯,正好这几日事情多,早点起来锻炼了早点出门做事。书肆东家那边今天就可以签契约了,还要去茶楼找最合适说《西游记》的说书先生。”
“嗯。”安慰人的话魏子隐不会说,因此只能有些冷淡地回应。好在穆惜文知道他的性子,也没在意,继续道:
“你的东西我昨天都帮你收拾好了。智儒书院应该是每个月十五和三十休沐,天气马上降温了,我给你带了几套秋冬的衣服,你记得换。还有银子,我放了五十两银子,第一次入学,也不知道你缺什么,缺了就自己买。”
魏子隐看着那厚厚一包的包裹,心中一股暖流流过。“好。”
跨出屋门前,他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我走了,月底的时候回来。这段时间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穆惜文对着他明媚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