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吓得面无血色,唯唯诺诺地颤声道:
“一切都依琛兄弟,咱们现在就可以算算账。”
贾琛一看他这个怂样,心知今日威慑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冷笑道:
“今日是蓉哥儿大喜的日子,来了这么多宾客,不能怠慢了客人,理应先举办了昏礼,再办咱们的私事。”
此话一出,贾母的双眸微微发亮,这小子还真是不错,虽然有些鲁莽,但还算识大体,倒是个能顶门立户的,可以想办法多拉拢拉拢,让他以后辅佐宝玉。
耳听此言,贾珍竟是产生了一种如蒙大赦般的感激之情,点头哈腰地谄媚道:
“琛兄弟深明大义,知书达理,真是令人钦佩之至,等办完了昏礼,我立马协助琛兄弟,把账算清楚,将分成的银两如数奉上。”
眼看他这副摇尾乞怜,卑躬屈膝的奴才样,再看看贾琛小小年纪,就昂藏挺拔,卓尔不群的超凡气度,贾母心中暗叹:
贾家族长是不是该换人了?
如果不是因为贾琛年纪太小,而且是旁支子弟,她都想联合贾家的族老和主子们罢免了贾珍,扶持贾琛上位了。
逼视着贾珍的双眼,贾琛一语双关地敲打了一句:
“你能掂量明白轻重就好!”
“这是自然!”贾珍点头如捣蒜,谄笑道:
“琛兄弟请上座!”
说罢,他半弓着腰,把贾琛请到自己媳妇尤氏的身边坐下。
这一桌是新郎官和新娘子以及贾珍和妻妾们坐的主桌。
贾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但心里却憋屈至极。
他恨透了贾琛,但今日却被贾琛吓破了胆,暂时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了。
意识到自己现在奴颜婢膝,点头哈腰,犹如断脊之犬,贾珍从贾琛身边走开后,便急忙直起腰,恢复色厉内苒的威严,吩咐礼生主持贾蓉和秦可卿拜堂成亲。
在古代,主持婚礼的人叫礼生。
礼生负责在旁边提唱“起”﹑“跪”﹑“